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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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夏日燥熱的風從窗外吹進來，顧念許撐著車窗邊緣側著頭吹風，微瞇著眼睛，長而密的睫毛將風擋去，美得像畫一樣。
顧念許身上總是有神奇的力量，你看著就會不留意的染上她的情緒，變得沈靜，與她說話都會變得輕聲細語起來。
徐章餘光偷偷看著顧念許，不忍心攪擾她的時間，熱得手心出汗。
“徐警官，你吃過飯了嗎？”顧念許坐正了後問他。
“還沒吃。”
徐章來得急，今天工作格外多，他忙了一下午，才趕上接顧念許。
“哪，去我家吃吧。”顧念許說完，又補充道：“我也還沒吃飯，雲歡在家等我，反正我也要回去吃，你幫了我這麽多忙，我還沒答謝，所以……”
顧念許說了一大堆，覺得自己的邏輯系統出現了問題，不知道是不是上了一下午課的原因，腦子轉不過彎來，就在她思考後面要怎麽說時，就聽見徐章說：“好。”
顧念許松了一口氣，看著徐章笑了起來。就那麽一秒，徐章迅速轉過了頭，不敢看顧念許。
這是第一次，顧念許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，這樣純粹，不帶客套、形式的笑容，完全的屬於顧念許的情緒。
顧念許觀察到徐章的樣子，問道：“徐警官，是不是太熱了？要不然還是把空調打開吧。”
徐章問：“你熱嗎？”
顧念許答：“現在有些熱。”
徐章關上窗，開了空調。
……
顧念許開了門，和徐章一起在門口換鞋：“雲歡，我回來了。”
聽到聲音，白雲歡立馬興沖沖的從房間跑到門口。看到顧念許身邊的男人，白雲歡斂起笑容，沖徐章客氣的點了個頭：“念念，這是？”
合著這人根本對昨晚一點記憶都沒有。
顧念許說：“這是徐章，昨晚和我一起接你回來的，他還沒吃飯，就請他來了。”
白雲歡記憶模模糊糊，客氣道：“你好。”
徐章說：“你好。”
顧念許收拾好了之後，欲往廚房走：“我去做飯，雲歡，你幫我照顧一下徐警官。”
白雲歡：“好。”聽著顧念許的稱呼，白雲歡心頭的疑惑越來越重，徐章徐章，這個人自己絕對在哪裏見過。
就在白雲歡思考著要給徐章倒水的時候，徐章很自然的進了廚房：“顧老師，我來幫你吧。”
白雲歡端著水，遞給了徐章：“念念，我來幫你。”說著看了一眼徐章，直接踏進了廚房。
顧念許沒有對白雲歡客氣，自然的將菜給她洗，並對徐章說：“徐警官，你去歇著吧，我很快的。”
徐章點了點頭，回了客廳坐著。
白雲歡想起了一些昨晚的回憶，心裏仔細的琢磨著。突然，她手一松，菜掉進到水池裏。
她機械的轉頭，看著顧念許：“念念，我有件事和你說。”
顧念許說：“你說。”
白雲歡咽了口口水：“你知道吧，我男朋友也是警察。”
顧念許點了點頭，手裏活沒停下，眼睛一轉：“你不會想說你男朋友和徐章認識吧。”顧念許雖然這麽說，語氣卻沒有半點相信。
看白雲歡的表情，顧念許驚訝道：“不會真認識吧！”
白雲歡點了點頭：“晏眠給我說過他死黨，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叫徐章，還說他也是警察，和他都在市局，還給我看過他們的合照，說什麽時候帶我認識一下，我就說我見徐章第一面就覺得熟悉，原來是這樣。”
顧念許也覺得詫異：“這個世界還真夠小。”
顧念許回想起昨晚徐章進酒吧看到白雲歡的第一眼，又回想到剛才進門，說：“我覺得他應該也認識你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覺得你男朋友談對象會不給他好朋友說嗎？”顧念許說，“但是他為什麽裝不認識你？”
白雲歡：“可能是我們也沒見過面吧，他應該也不知道我認識他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顧念許說，“況且你昨晚喝醉了，也沒法認識。”
“哎呀！不許提我昨晚喝醉的事。”白雲歡佯怒，又問道，“萬一他給晏眠說，我怎麽辦。”
“他不是那樣的人。”顧念許下意識維護道。
白雲歡上下打量著顧念許，看得顧念許心裏毛毛的：“顧念許，你變了！”
“哪裏變了？”
“你維護他！你第一反應是維護他！不是關心我被晏眠知道了怎麽辦！”白雲歡說著狠狠的搓了兩下菜。
“我錯了，我是這個意思。我的意思是，首先徐章不會說，其次，你男朋友不可能對你生氣。”
白雲歡假笑看著顧念許，一臉不相信：“說實話，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？”
說完白雲歡盯著她：“你臉紅什麽！你看看。”說著雙手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，顧念許感覺下一秒她就要沖出去和徐章打一架。
“雲歡，你冷靜點。”
“我不能冷靜，冷靜不了一點。你看上他哪一點？”
顧念許立馬捂住白雲歡的嘴：“你小聲點，他聽得到。”
白雲歡點頭，顧念許才放開。白雲歡壓著聲音問道：“他喜歡你嗎？”
顧念許搖了搖頭，白雲歡說：“我覺得他對你沒安好心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直覺。”
“這麽說你男朋友的好朋友不好吧。”
“我男朋友當然全天下最好了！”
看著白雲歡驕傲的樣子，顧念許嘆氣：“這是重點嗎？”
“沒什麽不好，他現在不是我男朋友的好友，而是覬覦我閨蜜的黃毛小子！”
“他是黑頭發。”顧念許嘟囔道。
“黑頭發也不行，不對，也不是不行，晏眠說徐章人挺不錯的，但是！但是，你必須小心，聽明白了嗎？”
顧念許點頭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白雲歡情緒來得快，去得也快：“念念，我不是不想你談戀愛，我是怕你被別人傷害。”
顧念許將菜盛到盤子裏，說：“我知道，你想讓我幸福，我會認真考慮的。”
只是，雲歡，我想我可能會喜歡的有些辛苦，因為徐章不會喜歡我。
……
餐桌上，徐章坐在兩個人對面，顧念許說：“徐警官，你多吃點。”
說著又給白雲歡夾菜：“你也多吃點。”
夾完菜，顧念許老老實實自己扒米飯，徐章和白雲歡給顧念許夾菜，碰到了一起。
顧念許目光在兩個人臉上來回看了一下，都接了過去，白雲歡看著顧念許，目光像是在說“你先吃他的還是我的，你敢先吃他的你就死定了。”
徐章目光也不離開她。
她硬著頭皮先吃了白雲歡的菜，白雲歡心滿意足的坐正繼續吃飯。
白雲歡主動開口道：“徐警官，你認識晏眠吧。”
徐章正色道：“認識。”
“我是他女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我是顧念許的閨蜜，從小長到大的，她身邊唯一的好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徐章說著我知道了，臉色正經的像是在宣誓。
白雲歡看了眼顧念許，說：“謝謝你這麽久以來對我們家念念的照顧。”
“不客氣，應該的。”
“既然大家都認識，以後就友好相處吧。”
顧念許用腿碰了一下白雲歡，示意。
“先吃飯吧。”顧念許說。
吃完飯，徐章主動去廚房洗碗。
顧念許端著水果走了進來：“徐警官，辛苦了。還有你別生雲歡的氣，她就是關心我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沒有生她的氣。”徐章說。
“還有，就是……別把她喝醉酒的事告訴晏警官，行嗎？”
“我不會說的。”徐章說，“晏眠恨不得把她供起來，我才不會自討苦吃。”
顧念許抿嘴笑了起來，問：“晏警官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對象。”
顧念許說：“雲歡說是她先追的晏警官，你知道嗎？”
徐章答：“我知道，雖然說你朋友先追的晏眠，但是晏眠說他是一見鐘情。”
顧念許說：“你和晏警官是好朋友，一定有很多相似之處吧。”
徐章想了想，答：“是有些，但是也有很多不一樣。”
顧念許繼續追問：“比如？”
徐章看著顧念許認真的臉：“比如……他一見鐘情，我更相信日久生情。”
顧念許嘴裏小聲重覆：“日久生情。”
徐章又說：“但是雖然很不想承認，他一直比我優秀，談戀愛也比我早，也比我有經驗，也許……”他也會做得比我好。
徐章剛才的自信說不出口了，他沒有自信比晏眠做得好，不，不是，是不知道怎麽樣才是顧念許需要的好，他猜不出顧念許想要什麽，顧念許什麽都有。從第一次見面，徐章就知道顧念許抗拒有人走入她的世界，他實在想不出來顧念許需要他什麽。
可是，他想被顧念許需要，不，不是，是他需要顧念許。
顧念許話趕話，直接說：“我私心覺得你應該更好。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，又找補道，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只和你接觸過，我隨口一說。”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說完強裝鎮定離開。
私心嗎？那是不是表明我在你心裏也有點不一樣，徐章心中期冀，一定又是顧念許的客套話吧，她一直這樣客套，誰也走不到她身邊去，心裏去。
要是早點遇到顧念許就好了，徐章又這樣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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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燥熱的風從窗外吹進來，顧念許撐著車窗邊緣側著頭吹風，微瞇著眼睛，長而密的睫毛將風擋去，美得像畫一樣。
顧念許身上總是有神奇的力量，你看著就會不留意的染上她的情緒，變得沈靜，與她說話都會變得輕聲細語起來。
徐章餘光偷偷看著顧念許，不忍心攪擾她的時間，熱得手心出汗。
“徐警官，你吃過飯了嗎？”顧念許坐正了後問他。
“還沒吃。”
徐章來得急，今天工作格外多，他忙了一下午，才趕上接顧念許。
“哪，去我家吃吧。”顧念許說完，又補充道：“我也還沒吃飯，雲歡在家等我，反正我也要回去吃，你幫了我這麽多忙，我還沒答謝，所以……”
顧念許說了一大堆，覺得自己的邏輯系統出現了問題，不知道是不是上了一下午課的原因，腦子轉不過彎來，就在她思考後面要怎麽說時，就聽見徐章說：“好。”
顧念許松了一口氣，看著徐章笑了起來。就那麽一秒，徐章迅速轉過了頭，不敢看顧念許。
這是第一次，顧念許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，這樣純粹，不帶客套、形式的笑容，完全的屬於顧念許的情緒。
顧念許觀察到徐章的樣子，問道：“徐警官，是不是太熱了？要不然還是把空調打開吧。”
徐章問：“你熱嗎？”
顧念許答：“現在有些熱。”
徐章關上窗，開了空調。
……
顧念許開了門，和徐章一起在門口換鞋：“雲歡，我回來了。”
聽到聲音，白雲歡立馬興沖沖的從房間跑到門口。看到顧念許身邊的男人，白雲歡斂起笑容，沖徐章客氣的點了個頭：“念念，這是？”
合著這人根本對昨晚一點記憶都沒有。
顧念許說：“這是徐章，昨晚和我一起接你回來的，他還沒吃飯，就請他來了。”
白雲歡記憶模模糊糊，客氣道：“你好。”
徐章說：“你好。”
顧念許收拾好了之後，欲往廚房走：“我去做飯，雲歡，你幫我照顧一下徐警官。”
白雲歡：“好。”聽著顧念許的稱呼，白雲歡心頭的疑惑越來越重，徐章徐章，這個人自己絕對在哪裏見過。
就在白雲歡思考著要給徐章倒水的時候，徐章很自然的進了廚房：“顧老師，我來幫你吧。”
白雲歡端著水，遞給了徐章：“念念，我來幫你。”說著看了一眼徐章，直接踏進了廚房。
顧念許沒有對白雲歡客氣，自然的將菜給她洗，並對徐章說：“徐警官，你去歇著吧，我很快的。”
徐章點了點頭，回了客廳坐著。
白雲歡想起了一些昨晚的回憶，心裏仔細的琢磨著。突然，她手一松，菜掉進到水池裏。
她機械的轉頭，看著顧念許：“念念，我有件事和你說。”
顧念許說：“你說。”
白雲歡咽了口口水：“你知道吧，我男朋友也是警察。”
顧念許點了點頭，手裏活沒停下，眼睛一轉：“你不會想說你男朋友和徐章認識吧。”顧念許雖然這麽說，語氣卻沒有半點相信。
看白雲歡的表情，顧念許驚訝道：“不會真認識吧！”
白雲歡點了點頭：“晏眠給我說過他死黨，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叫徐章，還說他也是警察，和他都在市局，還給我看過他們的合照，說什麽時候帶我認識一下，我就說我見徐章第一面就覺得熟悉，原來是這樣。”
顧念許也覺得詫異：“這個世界還真夠小。”
顧念許回想起昨晚徐章進酒吧看到白雲歡的第一眼，又回想到剛才進門，說：“我覺得他應該也認識你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覺得你男朋友談對象會不給他好朋友說嗎？”顧念許說，“但是他為什麽裝不認識你？”
白雲歡：“可能是我們也沒見過面吧，他應該也不知道我認識他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顧念許說，“況且你昨晚喝醉了，也沒法認識。”
“哎呀！不許提我昨晚喝醉的事。”白雲歡佯怒，又問道，“萬一他給晏眠說，我怎麽辦。”
“他不是那樣的人。”顧念許下意識維護道。
白雲歡上下打量著顧念許，看得顧念許心裏毛毛的：“顧念許，你變了！”
“哪裏變了？”
“你維護他！你第一反應是維護他！不是關心我被晏眠知道了怎麽辦！”白雲歡說著狠狠的搓了兩下菜。
“我錯了，我是這個意思。我的意思是，首先徐章不會說，其次，你男朋友不可能對你生氣。”
白雲歡假笑看著顧念許，一臉不相信：“說實話，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？”
說完白雲歡盯著她：“你臉紅什麽！你看看。”說著雙手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，顧念許感覺下一秒她就要沖出去和徐章打一架。
“雲歡，你冷靜點。”
“我不能冷靜，冷靜不了一點。你看上他哪一點？”
顧念許立馬捂住白雲歡的嘴：“你小聲點，他聽得到。”
白雲歡點頭，顧念許才放開。白雲歡壓著聲音問道：“他喜歡你嗎？”
顧念許搖了搖頭，白雲歡說：“我覺得他對你沒安好心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直覺。”
“這麽說你男朋友的好朋友不好吧。”
“我男朋友當然全天下最好了！”
看著白雲歡驕傲的樣子，顧念許嘆氣：“這是重點嗎？”
“沒什麽不好，他現在不是我男朋友的好友，而是覬覦我閨蜜的黃毛小子！”
“他是黑頭發。”顧念許嘟囔道。
“黑頭發也不行，不對，也不是不行，晏眠說徐章人挺不錯的，但是！但是，你必須小心，聽明白了嗎？”
顧念許點頭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白雲歡情緒來得快，去得也快：“念念，我不是不想你談戀愛，我是怕你被別人傷害。”
顧念許將菜盛到盤子裏，說：“我知道，你想讓我幸福，我會認真考慮的。”
只是，雲歡，我想我可能會喜歡的有些辛苦，因為徐章不會喜歡我。
……
餐桌上，徐章坐在兩個人對面，顧念許說：“徐警官，你多吃點。”
說著又給白雲歡夾菜：“你也多吃點。”
夾完菜，顧念許老老實實自己扒米飯，徐章和白雲歡給顧念許夾菜，碰到了一起。
顧念許目光在兩個人臉上來回看了一下，都接了過去，白雲歡看著顧念許，目光像是在說“你先吃他的還是我的，你敢先吃他的你就死定了。”
徐章目光也不離開她。
她硬著頭皮先吃了白雲歡的菜，白雲歡心滿意足的坐正繼續吃飯。
白雲歡主動開口道：“徐警官，你認識晏眠吧。”
徐章正色道：“認識。”
“我是他女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我是顧念許的閨蜜，從小長到大的，她身邊唯一的好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徐章說著我知道了，臉色正經的像是在宣誓。
白雲歡看了眼顧念許，說：“謝謝你這麽久以來對我們家念念的照顧。”
“不客氣，應該的。”
“既然大家都認識，以後就友好相處吧。”
顧念許用腿碰了一下白雲歡，示意。
“先吃飯吧。”顧念許說。
吃完飯，徐章主動去廚房洗碗。
顧念許端著水果走了進來：“徐警官，辛苦了。還有你別生雲歡的氣，她就是關心我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沒有生她的氣。”徐章說。
“還有，就是……別把她喝醉酒的事告訴晏警官，行嗎？”
“我不會說的。”徐章說，“晏眠恨不得把她供起來，我才不會自討苦吃。”
顧念許抿嘴笑了起來，問：“晏警官確實是個非常好的對象。”
顧念許說：“雲歡說是她先追的晏警官，你知道嗎？”
徐章答：“我知道，雖然說你朋友先追的晏眠，但是晏眠說他是一見鐘情。”
顧念許說：“你和晏警官是好朋友，一定有很多相似之處吧。”
徐章想了想，答：“是有些，但是也有很多不一樣。”
顧念許繼續追問：“比如？”
徐章看著顧念許認真的臉：“比如……他一見鐘情，我更相信日久生情。”
顧念許嘴裏小聲重覆：“日久生情。”
徐章又說：“但是雖然很不想承認，他一直比我優秀，談戀愛也比我早，也比我有經驗，也許……”他也會做得比我好。
徐章剛才的自信說不出口了，他沒有自信比晏眠做得好，不，不是，是不知道怎麽樣才是顧念許需要的好，他猜不出顧念許想要什麽，顧念許什麽都有。從第一次見面，徐章就知道顧念許抗拒有人走入她的世界，他實在想不出來顧念許需要他什麽。
可是，他想被顧念許需要，不，不是，是他需要顧念許。
顧念許話趕話，直接說：“我私心覺得你應該更好。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，又找補道，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只和你接觸過，我隨口一說。”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說完強裝鎮定離開。
私心嗎？那是不是表明我在你心裏也有點不一樣，徐章心中期冀，一定又是顧念許的客套話吧，她一直這樣客套，誰也走不到她身邊去，心裏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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